许佑宁看起来平淡无奇,浅浅尝过后,却让人着迷。 “不然呢?”穆司爵俯身逼近许佑宁,“除了我,还有谁会救你?”
那天早上阿光的父亲突然出现在穆家,让她知晓了阿光和穆家的渊源,穆司爵应该知道她会察觉到什么了吧? 安安稳稳的睡了十几个小时,醒来时她只觉得状态爆棚,睁开眼睛看见陆薄言熟悉的五官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穆司爵并没有理会许佑宁的质疑,反而问她:“你是觉得我的推论没有依据,还是不愿意相信阿光是卧底?” “我看没有这么简单吧。”周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,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,“从我进来开始,你的视线就没从人家身上移开过。老实告诉周姨,你是不是对人家有非分之想?”
“没、没多久啊。”许佑宁毫无底气的说,“也就,刚才,那么一瞬间,的事情。” 她没有听沈越川的话,固执的跟上了穆司爵的步伐。
“啊?”小陈第一次这么不专业的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苏总,你……很闲么?” “查过了,没有。”沈越川咬牙切齿的说,“康瑞城这孙子很狡猾,目前他没和这种炸弹扯上半毛钱关系。所以,就算我们证明了坍塌事故是人为,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他。”
眼看着跟洛小夕聊不出什么来,苏简安索性放弃了,打电话把许佑宁和萧芸芸叫过来,几个人凑在一起,就有聊不完的话题。 “你打算怎么处理她?”
穆司爵接通,声音冷得掉冰渣:“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。” 这时,老板端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热奶茶过来,分别放在苏简安和陆薄言面前,说:“先生,那几个人已经走了。”
第二天。 “人太多了,薄言怕发生意外,没有带简安来。”穆司爵看透了许佑宁的疑惑一般,如是说。
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机场。 昨天两人回房间后就没再出来过,笼罩在朦胧晨光中的厨房更显狼藉不堪,苏亦承三下两下收拾了,先把白粥熬上,再去处理大闸蟹。
杰森带着几个兄弟先下机,穆司爵去小房间叫许佑宁。 耳边的声音又急切了一些,许佑宁迟缓的反应过来好像是穆司爵,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他,可是拉着她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,她整个人堕入了黑暗……
他想叫许佑宁不要回去冒险了,可是话没说完,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,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。 但是这样一来,许佑宁就更加想不明白了,穆司爵一向低调,她以为他不喜欢这种场合的。
康瑞城身边不能留了;穆司爵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身份,到时候,她死路一条。 “许小姐,你要的粥。”服务员把熬得鲜香四溢的粥端上来给许佑宁,“慢用。”
阿光一度以为只要穆司爵不公开,他就能守住这个秘密。可就在几分钟前,许佑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直接捅穿了自己是卧底的事情。 这是药丸的节奏!
“不太可能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调查只是为了确定。出|轨这种事,薄言不太可能会做。” 她绝望的叫了一声:“穆司爵,救我!”
苏简安被他们逗得笑倒在陆薄言怀里,本来没精神没胃口的人,不但心情很好的吃光了陆薄言给她夹的所有东西,最后还被陆薄言哄着喝下了一大碗汤。 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说完,穆司爵搂着许佑宁起身,率先出门。 苏亦承说要回去了,洛妈妈推了推洛小夕:“小夕,你送送亦承。”又叮嘱苏亦承,“回去开车小心。”
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前,苏简安下车的时候,刚好看见沈越川。 另外,如果许佑宁想回来,她会自己回来。如果她觉得康瑞城身边更好,那就让她留下。
五分钟后,苏简安从检查室出来,看见门外的三个保镖神色凝重,再一看陆薄言,他倒是没什么异常。 “我的这位同学,他的消息打听得不够详细,谁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倒追苏亦承了?我上高中念研究生的时候也都在倒追他啊。”
这个噩梦,从她昏睡过去没多久就开始了。 许佑宁黏在了副驾座上一样,一动不动:“你先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