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是查不出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吗?”陆薄言目光沉沉,“签了离婚协议,也许就知道了。” 苏简安暗暗地倒抽了一口气,惶惶不安的看他:“我、我有什么消息?”
苏简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给沈越川打了个电话,才知道陆薄言在警察局配合调查。 “你才是误会了。”洛小夕轻巧的挣开苏亦承的手,“我根本不认识他!”
苏亦承几个疾步走到她跟前,攥住她的手。 苏简安不自觉的警觉起来韩若曦这一声笑,不是那么简单。她知道陆薄言最后的方法是什么,那必定不是一个妥善的方法。
他望着商场大门口的方向,脸上慢慢的多出一抹自嘲。 但跟网络上不堪入目的的辱骂比起来,江岚岚的措辞算是十分客气了。再说,她的事情把江家牵扯进来,她已经很过意不去,不希望好好的一个聚餐因为她而坏了气氛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 想了想,隐约领悟到什么,苏简安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陆薄言一眼她现在是杀人嫌犯,他居然还有心情耍流|氓?
长夜漫漫,越是躺在床上熬着肯定就越煎熬,苏简安掀开被子下床,找到了陆薄言亲手编的那个平安符。 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
苏简安冷漠的别开脸:“只能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我还不想当妈妈,更别提单亲妈妈了。” 穆司爵鲜少自己开车,但他的车技很好,轿车在他手下就像一条听话的游龙,不经意间斜睨了许佑宁一眼,小丫头的表情丰富得像在演默剧。
江少恺也摇头:“昨晚我托人连夜调查,只知道当年的肇事司机叫洪庆,事发后他主动报警、如实交代案发过程,调查之类的也非常配合,加上是刹车出现问题导致的意外事故,他只判了三年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抿着唇,竟无言以对。
苏简安想起陆薄言和苏亦承应该认识的大把的青年才俊,随口问: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 一关上房门,她的脸就颓丧了。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苏简安垂下眉睫,低低的说,“我在向你提出离婚。” 哪怕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但……是她和陆薄言的孩子啊。
厌恶,恶心,种种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,洛小夕狠狠的挣扎,却突然听见苏亦承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在她耳边说: 苏亦承还是决定叫醒她。
陆薄言反手挣开苏简安,把她推向墙边:“回房间!” 她顿感丧气,江少恺倒是乐观:“出狱了也好,我们探访什么的,不是更方便了吗?在外面和他谈,也更容易说服他翻案。”
苏简安微微笑着,牲畜无害的样子。韩若曦则面色冷厉阴沉,表情扭曲。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和谐。 苏亦承冷冷的哼了声,不管不顾的攥住洛小夕的手把她拖走。
没想到她今天又来这招,目光一如当年:明亮,雀跃,充满期待。 因为平时也要带客户或者媒体来参观,所以酒窖设计得非常美,厚重安静的艺术底蕴,穿着统一制服的井然有序的工人,伴随着阵阵酒香……
苏简安一蹙眉,“他们在这里?” 虽然已经做好自虐的准备,但接下来的几天,许佑宁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穆司爵。
吻得洛小夕双颊涨红,苏亦承才放开她,眸底洇开一抹笑意:“你爸同意了。” 只要陆氏挺过去,就是最有力的打脸。
洛小夕交代好所有事情,手术室的灯也灭了,她跌跌撞撞的迎向医生,“医生,我爸妈怎么样了?” 陆薄言明明就知道今天是她生日!
老洛很快和妻子返回家了,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苏亦承却迟迟没有动弹,他的目光胶着在洛小夕消失的地方,似乎只要这样看着,下一秒她就能回来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深邃的眸底一股子邪气若有似无,“这要看你的表现。”
晨光透过窗户铺进室内,她却没有以往看见朝阳的欣喜。 于是只有尽快离开家去公司,让处理不完的工作把时间填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