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的眼泪掉得更多了，但她一直克制着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
“嗯。”沈越川示意萧芸芸继续说，“哪件事？”

专家团队对萧芸芸的诊断，被宋季青推翻了。

对她来说，一切都值了，只要钟略会接受法律的制裁，别的她都无所谓。

五年医学生生涯，她好不容易穿上白大褂，好不容易快要毕业，有资格当一名正式的医生了……

穆司爵的声音淡淡定定，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康瑞城看了看机票，又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”

把病人推出去之前，徐医生叮嘱了一下护士：“48小时之内密切注意病人的术后反应，有什么不对劲的，立刻联系我。”

他每个字都夹着暴怒的火球，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这里点燃。

任由事情发展下去，她接下来的大半辈子，会彻底被这件事毁了。

“轰”的一声，萧芸芸双颊炸红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Henry，恨不得把头扎进沈越川的胸口。

许佑宁没好气的扯了扯手铐：“他这样铐着我，我怎么吃饭？”

可惜，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，她都没能找到穆司爵，遑论听到他的回应。

很快地，怒气爬上沈越川的脸，他阴沉沉的看着萧芸芸，萧芸芸却丝毫不害怕，抿着唇问：“你生气了啊？”

沈越川头皮一僵，太阳穴一刺一刺的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