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道的每一次呼吸、心脏的每一次跳动，都伴随着针扎般的感觉，一下接着一下，她看不到摸不着伤口，那种剧烈的疼痛却野蛮的向她全身蔓延。

苏韵锦听得出来，沈越川其实是不愿意让她陪着。

他这样……不太正常。

“我在家呢，不过去了。”顿了顿，沈越川又补上一句，“有点忙。”他的意思是忙着打游戏。

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沈越川仿佛感觉到了什么，动了动细细的手脚，突然放声大哭。

他的眸底洇开一抹浅浅的笑意，显得温柔又宠溺，萧芸芸一个不注意对上他的视线，心脏突然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，频率彻底失去了控制。

这个瞬间，沈越川突然明白过来，为什么当年陆薄言不愿意让苏简安和他扯上关系。

“不全是。”江烨说，“我出的主意，灯光是你一个同学设计的，真正动手的时候，就是大家一起了。”

也许只是过去数秒，也许已经过去很久，沈越川眸底的阴沉终于慢慢褪去，就像阳光把六月的乌云驱散，他又恢复了一贯轻佻却又优雅的样子。

回到公寓后，沈越川什么也没有做，直接躺倒在卧室的大床上，闭着眼睛等天亮。

他和萧芸芸之间，就差他去捅破那层纸了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？

“我在恒河路的XX咖啡厅。”苏韵锦说，“距离你和越川吃午餐的西餐厅不远。”

说起这个沈越川就头疼，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：“现在，事情没有我想想中那么乐观了。”

“……”沈越川没有挫败感，他败得五体投地，已经没感觉了。

如果许佑宁的答案是他想要的，或许他会听周姨的话，对许佑宁说实话。

沈越川眸底的寒意一点点渗入到声音里：“芸芸怎么会碰上高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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