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了揉沐沐的头发：“好了，我要去忙了。”

“他暂时给不了沐沐安全感了。”穆司爵措辞尽量委婉，“我下手……有点重。”

康瑞城没有明说，但她还是隐隐约约明白过来，康瑞城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“你现在是许佑宁，一个从小在A市长大，没有出过国门，和康瑞城毫无关系的许佑宁。康瑞城手下的那个许佑宁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。

沐沐扁了扁嘴巴，“哇”了一声，“穆叔叔……”听起来，他下一秒就可以嚎啕大哭。

康瑞城一愣，突然记起来，方恒似乎确实提过，许佑宁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，不但要保持情绪上的平静，日常中也最好不要有任何激烈的动作。

第一缕曙光透过舷窗照进来的时候，穆司爵就睁开了眼睛。

这个地方对许佑宁而言，真真正正地变成了困兽的牢笼。

“……”

康瑞城蹙了一下眉峰，如梦初醒。

小相宜叹了一口气，重新开始填饱肚子。

许佑宁上线的时间从来都是不定的，他可以等。

那一刻，他的心，一定痛如刀割吧？

苏简安和萧芸芸用目光交流了一下他们没有猜错，许佑宁果然还不知道穆司爵和国际刑警交易的事情。

面对这样的质问，面对一条逝去的生命，康瑞城没有半点心虚，更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。

许佑宁绕到穆司爵身边，打开电脑，屏幕自动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