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老洛喊住洛小夕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沉默抵抗是没用的!下次你要是还这样,我就把你的手机也没收了,让你跟苏亦承没法联系!” 她多少算半个执法人员,很清楚规定让他留下来是违规的。
看来,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多。 白天站着做了大半天的实验,下午又整理撰写了几个小时的报告,苏简安其实已经很累了,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,睡意沉沉。
下午,有一个快递送到警局给苏简安。 “走吧!”洛小夕发现项链不合适,抱歉的取下来还给导购小姐,拉着苏简安上二楼,“我们去看看衣服。”
苏简安一脸茫然,双眸里写满了纠结,“我……”自己也不知道自个脑袋里在想什么。 哎,难道苏亦承现在要告诉她答案?
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接过来进了浴室,洗完澡出来,看见苏简安一脸无聊的趴在床上,手在床单上划来划去,他走过去,把她塞进被窝,在她身边躺下,这才问,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 其实,这么近的距离,她身上的香气时不时就钻进他的鼻息,已经打扰到他了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 推开门,外面就是就诊病人密集的医院大厅。
“别想了,她决定要瞒着你,就绝对不会让你想到的。”洛小夕说,“她连陆薄言都骗过去了,把你骗回家算什么?” 大早上,竟没有一个员工敢跟陆薄言打招呼。
并没有完全睡死过去,迷迷糊糊中,她被安置在温暖的被窝中,有人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,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 前几年,他一直替陆薄言留意苏简安,所以在还没正式认识的时候,他就已经非常了解苏简安的性格。
陆薄言汲取的动作终于停下,抵着苏简安的额头看着她,胸膛微微起伏,像一道道怒火的波纹。 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
苏亦承暂时无暇和洛小夕计较这个,吩咐司机,“开快点。” 他那样果断,眸底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肃杀。
忙碌、伤心,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,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。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,她又被空荡攫住,又被黑夜吞没…… 空姐先把洛小夕那杯香槟送了过来,她仰首就喝下去,却迟迟不低下头。
陆薄言上车,黑色的轿车很快驶出苏简安的视线范围。 苏亦承不疑有他,让洛小夕在家好好呆着就没再说什么了。
陆薄言说:“康瑞城在这里。” 但是陆薄言比谁都清楚她会害怕,冒险也留下来陪她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 疑惑的回头,陆薄言的一只手卡在门边。
陆薄言有些别扭,“嗯”了一声。 苏简安原本就瘦,几天折腾下来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如果她闭上眼睛,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|娃的错觉。
她的确失去了一些,但她拥有的也很多。 陆薄言的日子恢复到一个星期以前,每天都给自己安排无止尽的工作,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十四个小时。
苏亦承:吉娃|娃得罪你了? 陆氏绝处逢生,方启泽或将改变主意同意贷款。
有热心的路人上来敲车窗:“先生,需要帮忙吗?” 现在想想,那短短的几天是他和洛小夕最开心的日子。
可是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,后座的陆薄言突然出声:“回家。” “也是,如果村子里还有洪庆的消息,我们早就打听到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洪大叔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