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奕鸣动了动唇角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，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力气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严爸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，“我就知道他们程家不安好心。”

用药治疗后，严妈总算愿意吃饭睡觉了，但其余的时间，还是重复同样的动作……

程奕鸣沉默的放下了牙刷。

“奕鸣！”

“喜欢吧。”

“程奕鸣，这样是没用的。”她亦低声抗拒，美目里流下泪水。

她用平静的话语说着可怕的话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一个小时后，警察会不会过来。”

老师微微一笑，“是不是和其他小朋友闹别扭了？”

“你推了她？”程奕鸣问，语调里有着浓浓的不悦。

隔得太远，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，然而，于思睿忽然上前，投入了程奕鸣的怀抱。

“于思睿，你……你忘恩负义！这些都是你让我做的，你以为不承认就行了吗！”既然要毁灭，那就玉石俱焚好了。

她也看着他，她以为自己会比想象中更激动一点，但是并没有。

程臻蕊见她，犹如见了杀父仇人，她化成灰都能认出。

然而，人人都不自觉的往后躲。

“思睿，以前的事不要再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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