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秘书。”
苏简安一向抗拒医院,听说要在这里住半个月就不想动了,陆薄言又说: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“……我晚上不回去了。”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“钱叔会去接你。”
常人见了这样的男人,肯定会觉得害怕。但苏简安见过太多长相凶狠的人了,还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恶徒,所以眼前的男人她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。
他骤然怒吼,一脚踹上驾驶座的靠背,年轻的男子忙忙放慢车速,诚惶诚恐的问:“康哥,怎么了?”
“他……”苏简安想起在Z市的那天早上,双颊不受控的微微发烫,唇角的那抹笑意也不自觉的变得甜蜜,“他跟我表白了。”
那时候她自己穿衣服都不讲究,也还没开始负责给苏亦承置装,哪里懂得这些,用来回答江少恺的是一脸茫然。
新摘的蔬菜上还沾着水珠和泥土,活鱼在塑料大盆里蹦跳着溅出水珠,说不清的难闻味道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窜进人的鼻息,洛小夕一进来就后悔了,深深的皱起眉,苏亦承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。
苏简安也知道自己一定被苏亦承识破了,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,不敢看苏亦承,小声的叫:“哥……”
苏亦承蹲下来,拭去她脸上的泪痕:“小夕,我不怪你。”
洛小夕粗心大意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不足一提的小伤,她忙学业忙打工忙实验也没空管,通常都是留着小水泡自生自灭,反正那么小不会在手上留疤。
只能埋怨陆薄言:“你干嘛要把我的闹钟掐掉。”
男人问:“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?也许我是坏人。”
事情太突然了,而且……如果毫无缘由,苏简安不会这么轻易就向陆薄言提出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