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可是清醒了,知道要脸了好吗! 洛小夕怔怔的。
他笑了笑,唇落到她的眼睛上,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 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摇头。
江少恺说下午还有事,没多逗留就走了,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 “为什么?”
他垂下眉睫,像面临艰难抉择的三军统帅,挣扎和犹豫不着痕迹的从他的眸底掠过,他闭了闭眼眼睛:“我不知道。” 苏简安犯了难了,虽说认识的人不少,但不那么亲密的,她总觉得不适合当伴娘,心理上有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。
洛小夕“嘁”了声:“没劲。” 苏简安突然意识到,陆薄言承诺过她好几个地方了,法国的酒庄,拉斯维加斯……虽然这几个月他们都没有提离婚的事情,但她还记得他们的婚期只有两年。
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,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,高汤馄饨浇下去,烫得生菜绿生生的,汤水香浓,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,一并端给洛小夕。 洛小夕接过牛奶:“你哥有接你电话吗?”她猜苏简安肯定给苏亦承打电话了。
他接通电话,听筒里传来洛小夕兴奋的声音:“你回去了吗?” 一楼到处人来人往,这么被陆薄言抱着,苏简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挣扎着要下来,陆薄言不答应放开她,她干脆把脸埋到陆薄言的胸口。
然后他的唇就覆了下来。 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,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,医院的病号服,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
这时,烤箱关火,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盘,将考好的鸡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盘上,又接着烤芦笋和香肠。 “闭嘴!”洛小夕挥着刀冲向秦魏,“秦魏,从此后我们当不认识吧,不然看见你,我一定会想杀了你!别再说我是你朋友!”
这天晚上陆薄言回来得早,一到家就发现苏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,问她怎么了,她哭着脸说:“我毁容了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 平静的小镇第一次发生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,有女儿的人家人心惶惶,受害的几名少女家属悲痛欲绝,三不五时就上派出所大闹,要警方找出凶手。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 苏简安反感得几乎要呕吐,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可是我很反感变|态!”
“嘭”的一声,厚实的木门被苏亦承利落的反手关上,洛小夕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。 她无助的望向沈越川:“陆薄言喜欢什么啊?”
“好吧。” “就……因为一些小事情。你放心,我们都处理好了。”苏简安傻笑着蒙混过关,抱住唐玉兰的手撒娇,“妈妈,我想喝你熬的汤。”
但这样的辛苦不是没有好处,苏简安终于没有时间想起陆薄言了。 “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啊!”秦魏一副期待的表情。
做着这么复杂的事情,她们还能在暗地里不动声色的互相争奇斗艳,难怪别人说美女都是狠角色。 洛小夕继续目光如炬的盯着苏亦承,他却坦坦荡荡,丝毫没有心虚的迹象。
洛小夕瞪大眼睛苏亦承怎么又在她的床上! 幸好,他现在反应过来也还不算迟。
苏简安不明所以:“干嘛啊?”疑惑着,但她还是乖乖躺好了。 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
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,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。 陆薄言对她隐瞒,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。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。总有一天,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,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。
此时,数十公里外的洛小夕正在偷笑。 沈越川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,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抱着自己,眼前的地板上一圈的水痕,都是她的眼泪。